善于伪装的早期表现、治疗不及时的高致残率、牵连全身的并发症……医学界有种说法,认为风湿免疫病和肾脏疾病是临床上的疑难病症高地,而近年来,这两大类疾病的患病率却在逐年攀升,严重危害人们的身体健康和生活质量。如何从困境中寻得突破、为患者祛痛解忧,考验着相关从医者的专业发展智慧和临床诊疗水平。
作为江苏省中医重点专科,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始终坚持以患者为中心理念,把提升临床质量疗效和提升患者就医感受当作科室建设主抓手,通过打造规范化临床诊疗体系、发挥中医药特色优势、加强先进技术为依托的专病化建设等多方举措,实现了内功和外功的同步提升。值得一提的是,凭借着对风湿肾病疑难病例的精准、高效狙击,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在徐淮地区的专业影响正在不断壮大。
01、坚持临床诊疗规范化,疑难病诊治能力获提升
风湿免疫病是多种疾病的统称,包括类风湿关节炎、系统性红斑狼疮、干燥综合征、硬皮病、强直性脊柱炎以及系统性血管炎等。由于致病因素复杂、临床表现多种多样、病情容易反复,它们的治疗一直以来都是医学界的难题。
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主任陈鹏介绍说,目前我国风湿免疫病患者超过3000万,但大部分风湿免疫病的早期表现和其它局部疾病类似,使得很多人没能得到及时治疗。在他看来,风湿病患者只有在专业科室,通过早诊早治,且规范化的治疗,病情才能得以缓解,致残率才能降到最低。为此,他们科室坚持以鉴别诊断为中心,不断学习新公布的临床指南和专家共识,促进临床诊疗规范化,在攻克疑难病症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。
50岁的马女士(化名),家住河南永城。数月前,因为莫名腹痛而频繁就医,然而内科、外科查了一大圈,始终没有揪出引发腹痛的真凶。来到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后,陈鹏对其详细问诊,了解到马女士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,他便怀疑马女士的腹痛是由缺血性肠病导致的。经过进一步造影检查,陈鹏的判断得到证实。原来,有部分类风湿关节炎患者会合并出现血管炎,当病灶位于肠道时,会形成血栓,导致肠道供血不好,外在表现即为腹部疼痛。
61岁的宋先生(化名)因存在胸腔积液而在当地医院被诊断患有结核病,治疗一段时间后,宋先生的病情并未得到好转。当宋先生求助到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时,陈鹏经过详细的问诊排查,最终认定宋先生的胸腔积液非结核病导致,而是类风湿关节炎引起的。据了解,类风湿关节炎可导致一个有胸内表现的广泛的疾病谱,包括间质性肺疾病、类风湿肺结节、胸膜疾病等,其中,当类风湿关节炎侵袭到胸膜时,就会导致患者出现胸膜炎、胸腔积液等问题。
正确认识病症,精准抓住真凶——这是陈鹏的拿手绝招,也是他带领团队刻意修炼的内功。他常说,风湿肾病是侵犯多系统的疾病,且有很多非特异性的临床表现,诊断上难度较大,如果不具备深厚的风湿肾病专业知识,诊断经验不够丰富,就很难锁定目标。只有提炼临床诊疗思路,使诊断程序清晰条理化,才能保证鉴别准确,诊疗规范。
在陈鹏的要求下,科室将提高病历质量作为规范临床诊疗的关键性举措。医生在问诊时,必须要考虑以下问题:最大可能的诊断是什么?诊断有没有疑问?还有别的什么可能性?需要做什么检查来排除和确定?出现意外的化验结果对诊断有什么影响?
当进入治疗环节时,医生则要考虑治疗原则和具体方案如何?治疗方案的有效性和安全性、经济性如何?若发现治疗效果不好,要及时反思诊断;同时还要遵守“诊断存疑要随访”的原则。
“我们科内经常组织疑难病例讨论,建立了每周二下午进行科内大查房及业务学习的制度,通过学习,我们提炼了诊断思路,提高了诊疗水平,同时还降低了药占比,受到了患者的广泛好评。”陈鹏如是说。
02、坚持发挥中医药优势,特色疗法为患者解困扰
对很多患者来说,选择到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接受治疗,一是放心医生的诊疗技术,二是看中了科室独特的中医药诊疗服务。正如陈鹏所言:“中医疗法是我们的特点,是我们与其他医院同类科室的最大差异;不断提高中医药参与,发挥中医药的临床效能,是我们中医人的使命。”
据介绍,正常人的肌酐值为59-106μmol/L,当血肌酐超过106μmol/L时意味着肾脏可能出现损伤,已经出现肾功能不全、肾衰竭。半年前,连云港的曹先生(化名)体检查出血肌酐为600μmol/L,被要求立即接受透析治疗,但曹先生不愿意透析,只愿意服用药物。治疗一段时间后,肌酐值虽有所下降,但曹先生的各种不适却未曾得到改善。夜尿多、便秘、乏力、精神差……这些问题令其饱受折磨。
后来,曹先生在朋友的建议下,转院至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,陈鹏团队立即根据其情况安排了一系列的中医药治疗方案。利用半夏泻心汤,对其调和肝脾;利用大黄附子汤,进行温阳散寒,通便止痛;再配合黄连素与理中丸等中成药的使用,曹先生的各种不适症状大为改善,肌酐之也降到了300μmol/L。
对此,陈鹏表示,由于肾损害是不可逆的,所以慢性肾衰竭是不能够根治的,西药治疗虽然可以积极控制病因,延缓肾功能不良进展,但对患者贫血、乏力、便秘等肾衰诱发症状没有针对性疗效。此时,运用中医“整体观”,给予患者中医调理,可缓解患者诸多的主观不适症状,显著提高患者生活质量,减轻疾病造成的痛苦。
患者马女士(化名)也是中医药治疗的受益者之一。患有干燥综合征的她深为口干、眼干等不适而感到痛苦,但西医药物对此症状改善不够明显。于是,陈鹏团队根据该病阴津亏虚的特点,为其开具包含麦冬、玄参、枸杞子、菊花、赤芍、佛手、玫瑰花等药材的方剂,辨证论治,精心配伍,通过滋阴益气、养血活血、化痰软坚,最终达到流津增液、润燥除干的目的。
陈鹏说,中医药不仅在慢性肾衰的非透析治疗、干燥综合症、强直性脊柱炎等中可以起到重要作用,还可以帮助患者减轻诸如胃口差、睡眠质量差、口臭、便秘之类的不适感,受到患者的广泛好评。为此,科室配备了中频电疗仪、电磁波治疗仪,开展了多种中医特色疗法,包括中药药浴、中药灌肠、中药薰药、拔罐、刮痧、冬病夏治中药穴位贴敷等,还研制了数种具有中医特色的专病制剂。
透析中心
为了进一步增加中医药疗法在风湿病和肾病中的应用,他们科室专门学习了胡希恕经方理论和鲍艳举的经方应用,也取得了较好的临床效果。
“几千年的发展实践表明,中医药始终是不断吸收和融合人类的先进科学技术和人文思想,不断创新发展的。中医药作为具有原创优势的科技资源,在建设创新型医院、创新型科室中可以大有作为,也必将大有作为。”陈鹏说,他们科室将把握好大好形势,集中优势力量,切实把中医药宝贵财富继承好、发展好、利用好,为广大患者提高更加优质、便捷、经济的诊疗服务。
03、坚持临床与科研创新,专病学组建设助推科室发展
PART-1
任何一个学科的发展,都需要团队锲而不舍的奋斗和长期积累。陈鹏说:“我们团队的原则是以临床为根本、以科研为动力、以人才为核心。”
陈鹏指出,作为临床团队,首先要立足于临床,要有过硬的医师队伍,诊治来自各地的疑难重症患者,与此同时,还要重视医生们的临床科研思维和方法,培养大家做学术型临床医师。
PART-2
据介绍,近年来,科室的教学、科研及学术交流不断展开。在对类风湿关节炎的科学研究方面,已完成两项相关市级课题;科室自2010年开始招收风湿免疫专业硕士研究生,目前已培养硕士研究生3名,在读1名;科室注重专业学术交流,积极国内外学术会议,积极派出人员外出进修及参加国内外风湿免疫病、肾脏病短期培训班,与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院、南京鼓楼医院、江苏省人民医院均有良好协作关系。
“为进一步提升专病诊疗水平,2019年,我们以腹膜透析、关节炎和疑难风湿病(多系统损害)划分了三个医疗学习组,真正形成了科主任、组长和管床医生三级查房的管理模式”,陈鹏说,在这种新的管理模式下,科内同志的业务水平不断提高,治疗日益规范化,严格控制了辅助用药,平均住院日得以明显缩短,患者的住院花费也有所下降。
先进技术的应用,是优质诊疗的核心保障。在引进开展新技术方面,徐州市中医院风湿肾病科一直扎实推进、奋发向前。
PART-3
2016年,科室派出顾向浩医生前往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进修,学习了肌肉关节骨骼超声检查技术;随后,由风湿肾病专科医生开展关节超声检查成立中医院的一大特色。
这个技术能给患者带来啥好处?面对记者采访,顾向浩解释说,与传统X射线相比,超声检查没有放射性危害,且比磁共振检查便宜,可以做到反复操作;再加上由专科医生操作检查,读片诊断更专业、更精准,能够及时掌握患者情况,有利于患者的随诊和预后。
抱着一切为患者计的想法,科室于2018年派出邹荥医生到北京301医院学习了经皮穿刺腹膜透析置管术。据了解,腹膜透析是终末期肾功能衰竭患者最常用的三种替代治疗方法之一。传统的腹膜透析置管术要在手术室进行,是一种开腹手术,存在一定风险。而邹荥开展的超声引导下经皮穿刺腹膜透析置管术,将开腹手术变成了床边的小操作,减少了患者的痛苦和恐惧,而且大大提高了精准度。
创新技术是科室发展的竞争力,也是造福患者的核心武器,在陈鹏眼中,不断引进开展技术就相当于修炼外功。陈鹏说,接下来,他们将进一步扩大关节超声的使用,引进血管通路及针刀镜技术,并通过专病医疗组的建设,来保障技术应用得精准、高效。
陈鹏称,在我国,风湿肾病科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临床学科,还由大量的临床问题亟待解决,他们将坚持内外兼修的可持续发展理念,不断拓宽诊治范围,彰显中医特色,提升医疗服务能力,打造地级市一流的风湿肾脏病专科。